不戴眼镜的猫没有存在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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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陈葛同人】长生乐(赵寇番外二)

【本来七月十四那天寇相生日就应该发了,结果工作有点儿忙就没写完。正好今天我生日,就算作是我和寇相两个人的生贺吧。中元节+生日梗,可甜了,真的,信我。

所以说还真tm有番外二啊,我就写番外小甜饼发家算了,写什么大正剧的正文啊。

ps:请给我生贺靴靴▼_▼】


【番外二】长生乐

 

直到了中元节那天,赵德芳才知道,原来昨日七月十四,竟然是寇准的生日。没谁知道,连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的。原因是呼延瓒今天到他府上,说昨天去老西儿那儿,就看见老西儿自己一个人在母亲牌位前点了炷香,拜了三拜,问起来方才知道竟是相爷千秋。可巧昨日赵德芳奉诏入宫替皇帝同礼部张罗中元节朝陵一事了,于是便没赶上,错过去了。赵德芳听到这个消息后,急忙忙换了衣服,在朝陵之前绕了个路,叫轿子往相府那边去了。到了大门口便看见寇准搬了梯子,亲自动手挂五色纸旗,赵德芳掀开轿帘探出身去仰了头看他:“你昨天生日?”

寇准“嗯”了一声,扶着梯子爬下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在他轿旁站定了看他。赵德芳又问:“怎么也不知会一声?也好给你好好做个生日——本王出钱,用不着你费心。”

寇准摇摇头:“又不是什么好日子,摆那个排场,叫你破费做什么?——你今天不是要去宫里,和皇上一同去朝陵?衣服都换好了,还跑到我这儿来绕一圈,又不顺路。”

赵德芳同他嬉笑道:“接你一块儿去——你去不去?”

寇准抿了抿唇,看着他笑,又摇摇头:“不去,你们赵家人的事儿,赵家人才去呢。”赵德芳便揪住了这话,涎着脸问他:“你不是赵家人?”

寇准愣了愣,随即便明白过来什么意思,顿时红了脸。赵德芳见了越发不依不饶起来,也忘了这是在门口街上,只是粘着寇准要他点头,又戏弄他道:“去了也好,也给我家祖宗见见过门儿的媳妇。”寇准便推他:“罢了,别闹——千岁怎么这么大人了也没个正经?不怕太祖皇帝晚上托梦来骂你?”

两人就这么闹了一会儿,赵德芳才恋恋不舍坐了轿子走了。走之前又探头道:“你在家里等着我,我晚上回来就接你去宫里赴宴。”

结果赵德芳随着皇室众人祭拜赵家先祖的时候,就一直在走神,一会儿想着寇准的生日自己竟然不知道,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他,一会儿又想只听老呼说他上了柱香,也不知吃面不曾,过个生日都如此寒酸,简直是抠门儿到家了。反正是半点心思都不在这死气沉沉的牌位上。直到众宗室与众妃嫔都磕完头,出门上轿的时候还飘飘然,跟在皇帝身后不留神脚下一滑,险些从台阶上栽下去。赵恒这时候却眼疾手快,也不知道后面是不是了长眼睛,一个转身就伸手扶了赵德芳一把,又就着这个貌似亲厚的姿势凑近了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笑着打趣赵德芳:“皇兄这样子……怕是人来了,魂儿还留在相府吧?”

赵德芳讪笑:“臣是没那福气,把那人也同这金锏一般,揣到怀里带来呢。”

赵恒就盯着他,转了转眼珠,很古怪地笑了一声,笑的赵德芳脸上发尬,便迈腿走了——回了宫也不说叫宗亲们散了,而是硬把人都留下来,挨挨挤挤坐了一园子看戏,目连救母,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不知名的戏,像是小皇帝自己编的。赵德芳疑心他就是故意的,见不得自己和寇准相好,或者说,只要看见自己和寇准在一起,就非得闲来无事地搅合搅合,也不知这是什么阴暗的想法。这戏咿咿呀呀唱得他烦心,他也不是什么爱听戏的人,于是便趁着出恭的时候,偷偷摸摸找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出去给寇准带话,叫他想个法子救自己出去。谁知道熬了半个时辰,小太监带话回来:“相爷说了,叫千岁好生看戏——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。”

赵德芳气的头皮都发炸,冷不丁身旁赵恒喊了一声好,把他吓了一跳,扭头看过去发现赵恒也在看他:“皇兄,这戏唱的是——‘贱妾茕茕守空房’呢,皇兄听着可还应景?”

赵德芳被他气的发笑:“谁是妾?臣可不是。谁守空房谁自己心里有数!”

一直到了晚宴的时候,赵德芳才见了寇准一眼。宋有祖制,亲王序位于宰相之下,赵德芳却因有太祖金锏在身,又有先皇谕令,因此坐在上首,与寇准紧紧挨着。先头的两盏酒喝下去,趁着酒肉还没上,便躲在看盘后面问寇准:“本王叫你来救本王,你为何不来?”

寇准正盯着面前的油饼枣塔出神,听他问自己,便也悄悄的与他说:“千岁那时候托故出来了,现在又怎么好意思溜出去呢?”

赵德芳不解,问了句:“什么?”寇准便道:“臣在轿子里备了常服,千岁等会儿想不想出去到开封城里玩儿一圈儿?”

赵德芳听了大喜:“好好,老西儿,真有你的。”他虽生在东京,却是每年节庆时都要被留在宫中,在宴上坐到半夜才散,一直没什么机会好好玩儿过。果然宴席吃到酒酣耳热之际,寇准用脚踢了踢赵德芳,使了个眼色,两人便趁着众人不备的时候,一前一后溜出宫来,躲在轿子里换了衣服,其间赵德芳不免又是一番不老实。待到了街上繁华处,寇准便遣散众亲随自己玩乐去了,又转头对赵德芳说:“街上人杂,千岁可要跟紧了我,别走散了才是。”

赵德芳嗤笑一声,“嗯嗯”两下算是敷衍了寇准,眼睛却往别的地方瞟去。寇准叹了口气,心知他并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,便伸手牵了赵德芳的衣袖,随他领着自己在人群里乱逛。走了几步赵德芳忽又回头:“这是在街上,你怎可唤我千岁?”

寇准看着他皱了皱眉:“总不好叫你的名字,你又不让我称你的字……不如叫你老爷罢?”赵德芳摇摇头:“不好,你又不是我家的下人,叫这个做什么?不如……”他略微一沉吟,“叫我四郎可好?”

寇准微微一愣,饶是他俩关系如此,也没想到赵德芳会冒出这么一个亲昵的称呼。张了张口似又有些羞赧,本是不愿意叫的,却耐不住赵德芳在一旁催促,看向他的时候望见他的眼睛被街上的灯火染得晶亮,很是期待,不忍扫他的兴,便只得垂了垂眼,避开赵德芳的目光,唤了他一声:“四郎。”

赵德芳也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叫,听了这两个字也是一愣,随即便展颜笑道:“好,好,走吧,一同逛逛。”顺手拉过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,往热闹处走去。街上人流熙攘,虽是祭祖的节日,但也有不少摊位,卖一些花样新巧的河灯,或是卖盂兰盆的,以及街边冒着热气的素食摊子。赵德芳买了两个河灯后,一转身看见了一个专做面食的摊子,便对寇准说:“你昨天吃面了没有?今天补上?”

寇准嘴上说道:“生日都过了,还吃这有什么意思?”但还是被赵德芳拉着坐到路旁简设的桌椅旁,看着他对摊主扔过去一小块碎银,吩咐道:“来两碗面——你这里会做长寿面不会?来一碗长寿面,面不要断。”

寇准看那摊主拿了银子乐颠颠去做面了,小声对赵德芳道:“你这面也忒贵,有这银子给我,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多少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你先前那河灯也买贵了,放着我来买能买十个。”

赵德芳问:“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?”寇准道:“看你那么高兴,不好意思扫你的兴。”赵德芳就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儿:“那你现在就好意思扫我的兴?——本王乐意,就当赏他们的,你只管放开了心思玩儿就是。”

少顷那面被端了上来,果然是两碗素面,面上只放了些青菜做点缀,汤也没甚滋味儿。赵德芳在宫里时惦念着寇准所说的出来玩儿一事,根本没好好吃东西,一圈儿逛下来也有些饿了,便吃的十分畅快,倒觉得比那御宴还好吃几分。倒是寇准那会儿吃了不少,此时也没那么想吃,本打算吃两口就算了,却没想到这摊主真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,吃的时候赵德芳还特意嘱咐他:“不能咬断啊,咬断就不吉利了。”于是吃得十分费力。直到赵德芳风卷残云般吃净了一碗面抬头看他,见他两腮鼓鼓的,皱着眉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面挣扎,不由得用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,笑话他:“你怎么吃得这么慢?”

寇准嘴里被面塞的满满当当,躲又不好躲,只得任凭赵德芳戳了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表示抗议。赵德芳见他吃得实在辛苦,就把自己的筷子伸到寇准的碗里搅了搅,寻出那面的另一端:“没事儿,慢点儿吃,我也借借你的寿。”

说罢便把那面挑到自己口中,从另一端开始吃起来。寇准被他这举动弄得又羞又惊,羞得是这老家伙脸皮太厚,这种事在大街上也做得出来;惊得是这街上人来人往,虽是黑天,他俩又坐了个不起眼的位置,但也要多少顾忌着人多眼杂些好。好在他剩下的面并不多,赵德芳几下就吃完了,贴着寇准的唇咬断了面,还要在那柔软唇面上若有若无的蹭那么一下,看着寇准在昏暗的灯光下又红了脸,才抹了把嘴,笑着起身揣了河灯:“走吧。”

寇准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站起身走了,这一路上也没抬起头,只是盯着赵德芳走在他前面的衣摆出神,想想刚才赵德芳那个举动,又忍不住想笑。正在这时前面街上忽然迎面走过来一队杂耍艺人,还有围着的一群看热闹的,路虽不窄,却也显得有些拥挤。寇准怕赵德芳与自己走散了,伸手想去扯他,奈何赵德芳走得太快,竟是没有跟上他的脚步。情急之下刚想喊他千岁,却想起那人刚刚说过不叫他如此唤他,话到嘴边只得又转了称呼:“四……”

刚喊了一个字,那队人已经迎面走过来了。二人避让不得,便被裹在了里面,逆着人流前行。寇准眼见着自己与赵德芳之间多了三四个人,就快看不见他,急的一边奋力向他那边挤去,一边把手举高了,想去抓他:“四郎!”

话一出口,寇准便觉得脚上一痛,被人踩了一下,身子一歪竟是要倒。赵德芳这时却仿佛听到了他刚刚那一声喊似的,在人群熙攘中回过头来,也伸出手,在寇准欲到未倒之际,堪堪抓住了他还伸着的手,紧紧握了,一用力便把他带到自己身边。

寇准一下子觉得莫名心定,于是也不挣脱,就任凭他这么抓着自己,来到了河边。此时月已上了中天,河边有不少人在放河灯,多是莲花灯与船灯,放在河面上顺着水飘远了,小小的火光成千上百的亮成一片,把河面映照得通红。更有画舫楼船载着笙歌缓缓驶过来,与这一景色相映成趣,一时间也有些恍若仙境的意趣。赵德芳蹲在河岸边,看寇准与旁边的人借了火,把自己买的两只河灯点了,然后递与自己一只,两人一同放进水里,看着两盏小灯依偎着漂远了,便双手合十拜了拜,嘴里念叨着:“多谢岳丈岳母,赐了本王与大宋这么一个好相公……”

寇准忍不住发乐:“这话是替大宋谢的呢?还是替你自己谢的?”赵德芳便道:“若是替大宋,那还得谢祖宗洪福,可我与你之间的事,和他们有什么关系?所以今日只替我自己谢二老——不谢他们,我岂不是一辈子遇不见你?”

寇准偏过头去笑,那两盏灯已经和河面上那万千灯火融到了一起,再也不分彼此。赵德芳同他坐在河岸上,有一搭没一搭闲聊:“你以前在家的时候,是怎么过的生日?”

寇准摇摇头:“没过——家父去得早,家里里外大小事情都是家母操劳,再说家贫,供我读书已是不易,哪有闲钱替我过生日呢?更何况这日子也不好,中元节前本就不是该庆祝的时候,于是也就没人想起来过。小时候母亲还煮个蛋给我吃,等到母亲也去世了,自己一个人更不愿意过了——不过是狗长尾巴尖儿的日子,一年长似一年,有什么可过的?”

他说得平常,却是听得赵德芳心里发酸,伸手揽在他的肩膀上,用力搂紧了他。又嫌不够,凑过去用唇在他脸上蹭了蹭,被寇准轻轻偏了偏头避过:“干嘛呢……这儿还这么多人。”

赵德芳把头埋在他的颈间,眼眶微微有些发涩,说出来的话如赌咒发誓一般:“没关系,如今有本王在,定不会再让你如此了——本王明年一定记得,要替你过个大生日,叫那些文武百官都过来与你祝寿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便被寇准一声轻笑打断,赵德芳抬头看时,却见寇准也在看他,眸子被河上灯火映得闪闪发亮,盛了满眼的笑意:“臣又不是什么显赫人物,要那个排场做什么?臣觉得这样就很好——你与我,就很好。”

赵德芳本来想说“你是宰相,如何算不得显赫人物?”,又听他说与自己在一起就很好,便也不和他争辩,揽着他的手又紧了紧,对他说:“好,那就你与我——我定不会忘。”

 

回去的路上,二人随着放河灯回程的人一起,并着肩闲闲往家走去。赵德芳抬头看着月亮,突然开口说了一句:“其实你真的算是赵家的人的。”

寇准正同他一起望月亮,听见他这么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,不由得看他:“什么?千岁怎么就说到这事儿上了?”

赵德芳也收回看月亮的目光,看向他,认真道:“今日早上——你若说的是你未拜翁姑,便算不得赵家的人的话,那是不作数的——你我之事,二叔是知道的。当日他病重弥留之际,是对我亲口允了你的事的。”

寇准没想到自己回乡之后还有这么一出故事,此时听赵德芳说起,也有些慌,半晌才讷讷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,刚刚只是你拜了我的父母,我也应该拜拜先皇的——这是不该了。”说着便转身,对着刚刚放河灯的方向,拜了三拜。赵德芳站在他身边,也同他一起拜了三拜。

 

欢娱在今夕,恩爱两不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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